台灣在詩中覺醒54
民報
2015-04-14 00:00
蜥蜴斷尾 /林豐明
[nop]毅然地捨棄尾巴
在一次致命的危險中
因而保住生命的蜥蜴
多年後再度拾回
當年被犧牲的那一部份[/nop]
[nop]並且像未進化前的祖先一樣
為了抬高自己
要求他支撐起
絕大部分的體重[/nop]
[nop]雖然不管連接時或是斷離時
都流著與本體同樣的血液
切斷處留下的
不會消失的傷痕
卻因重壓而加深[/nop]
[nop]蜥蜴不了解
曾經斷過的尾巴
從被接回的那一天起
才開始思索
異族的定義[/nop]
林豐明(1948~),雲林斗南人,高雄科大前身、高雄工專機械工程科畢業後,服務於台灣水泥,在花蓮廠廠長退休。三十五歲才寫詩、發表作品的他,幾乎未曾在寫作身涯經歷強說愁的年代。言之有物,極富知性,行距間流露的思考性強,批判力道重。曾獲吳濁流新詩獎(1987),著有詩集《地平線》、《黑盒子》、《怨偶》、《黑白鳥事》,以及散文集《赤道鄰居》、《花泥春秋》等。
1985年,大清帝國割讓宰相李鴻章以「鳥不語,花不香,男無情,女無義」鄙夷的台灣給日本,作為甲午戰爭敗戰的賠償;1945年十月一日起,台灣實際成為流亡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所在之地。《蜥蜴斷尾》以大清帝國犧牲台灣保全自己,以及後來中華民國接收、統治台灣的歷史,寓意覆水難收,分隔五十年後,台灣人與中國人相互已成為異族。
以蜥蜴斷尾說被割尾求生的蜥蜴已無法再期待被割捨的尾巴會再成為牠的一部份。中華民國在接收、統治台灣之後,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戒嚴長時期將台灣視為寄生、剝削之地,雖口口聲聲同胞,實則差別待遇。被斷之尾的台灣思考追尋獨立的新國家,其來有自。被割捨的傷痕不會消失,而接收統治之後的重壓又加深其痛。詩人批評接收統治者為異族,而且是來統治的祖先。相對顯示台灣將被殖民的傷痕蛻變為光榮、進步的勳章。脫離悲情而有全新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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