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台灣光復」史實的真相
民報
2015-10-19 00:00
特異年代 關鍵作品
1970年代以來,台灣逐漸成為一個顯學,也許基於矯枉過正的心態,各方文物、人物與資料百家爭鳴的出土與論述,許多的努力著實令人感心與敬佩。但正如台灣史專家許雪姬在《思想》期刊專文所撰: 台灣史研究三部曲:由鮮學經顯學到險學。如果以台灣(為同心圓)作為一門學問,這與世界接軌的共世觀確仍有一段距離,這可由許多關於台灣或是中國的互動論述中充滿主觀式的熱情與期待、厭世式的無奈與專注可見一般,已跨越二十世紀的我們應可以用較冷靜客觀的態度去共觀這塊土地的過往、共觀台灣與當代(亞洲)各殖民地的遭遇與景況、分析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異同。也許這是從顯學而險學,險學而後再邁向榮景的關鍵。我未有許教授這樣的暫且悲觀性看待。我以為仍是有從險學再造榮景的可能。
我的立基點在於仍有關鍵且引人注目的著作出現,這可以以《近代台灣知識分子的軌跡-1920年-1945年的思想》這本思想史專著為例,張修慎教授客觀的以日文、漢文資料為基礎比較分析殖民地台灣的知識分子思想變遷、其中的思想蹉跎與猶豫,從而跳脫本質上被殖民者受迫害情節的思緒而鳥瞰整個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統治與被統治、強勢與猶豫、壓迫與抵抗。相同的史料但不同觀點的開展與呈現由張修慎教授專著中般般可見。由專家許雪姬的從顯學到險學、到張修慎教授的思想史專著出現,人人關注且關切的研究台灣悄然而從容地邁向新的里程碑。
悄然浮現的林衡哲代表著作
說了這麼多,我仍是要引回到林衡哲醫師。林醫師早早就參與1970年代以來台灣文化的發掘、撰述與著作。細讀他的作品,可見這整個台灣研究的軌跡確實是如同《思想》專文所言的:「由鮮學經顯學到險學。」險學的出路一般有兩種,一種是由相同的材料中開展出新的觀點,張修慎教授的思想史專著屬於這一種,這樣的專著定要紮實的學術背景訓練,厚實的文化根基培養才有辦法「新瓶裝舊酒」,否則人云亦云的「研究」或「學術研究」我等亦可為之而不見怪;另種出路就是關注視角移出台灣,但關心仍在台灣,林醫師的《菲律賓國父:黎剎傳》就是一個典型,他為何想寫黎剎傳?他為何口口聲聲常說亞洲四大革命家?無非是用亞洲的視野來比較台灣當代的人物。
約莫三十到四十年前,曾有一個人默默地在圖書館翻閱台灣民報,收集資料想為一個人立傳,那個人就是黃煌雄,黃煌雄先生是第一個為醫者蔣渭水先生立傳的人。他的歷史性功德自不待言,迄今每隔幾年黃先生仍舊會用新資料、新觀點來完美他的蔣渭水傳。認識蔣渭水先生的人就可以了解黃先生慧眼獨具的珍貴所在。同樣的,黃先生與林醫師都是宜蘭人,都有為故鄉賢達立傳的初心,但我個人以為醫者的養成時間漫長且孤獨,遍讀蔣渭水先生的撰述,有紮實有入戲,有深情有況味,但獨獨缺乏相當同理他個人心境的著作,我以為林醫師跟蔣渭水先生有相同的職業背景,有喜愛閱讀與詩書的個性,有群眾演說的魅力恩賜,有捨我其誰的豪氣。且林醫師撰述不斷,他的著作與關注是從世界到台灣,再從台灣到世界,一路上他的軌跡清晰可見。我相信三十年前的林醫師跟三十年後的他撰寫蔣渭水先生一定大不相同。我深深的期待著林醫師可以在人生智慧巔峰之時,揮筆用深情、用專業、用吾乃同志之心情撰寫蔣渭水評傳。
我深信他筆下的蔣渭水一定有成就、有缺點、有理想、有濫情、有奔放、有柔情。這樣的評傳一定可以藏諸名山的。
林醫師,您一定會樂意接受這樣的呼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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