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長大了,不想花時間跟我在一起,有時我想到這裡都會感傷流淚。
為了填補跟她們相處不來的空虛感,我養了一隻狗,叫做珊妮……」──美國總統歐巴馬
看來,當爸爸比當總統更讓人苦惱啊。
有了孩子,絕大多數男人只會說:「喔,我當爸爸了!」
卻找不到「專屬於爸爸」的領域:哪些事只有爸爸能去做?
哪些場合非爸爸在場不可,否則子女很難成為獨立且人格健全的人?
爸爸最常用的缺席理由是:「我工作堆積如山」、「我沒有時間」,
最後,孩子變得更依賴媽媽,爸爸成了一座孤島,
就算有時間(你休假、你退休、你老了),也不知道怎麼對待孩子。
但是,就算沒辦法每分每秒陪在孩子身邊,
只要在「每一個最重要的瞬間」沒有缺席的話,就絕對是個好爸爸。
是哪些瞬間爸爸一定得在呢?
從國小到大學畢業,其實有些事情,只有爸爸幫得上忙:
怎麼教孩子擋酒?怎麼面對畢業後當兵的心境轉換?怎麼選擇人生方向?
其他像是:性知識、學會用錢、選校還是選系、職場潛規則……
怎麼讓孩子自己想找你談這些?
想當稱職爸爸,不管孩子現在幾歲,正來得及。
韓國仁川大學教授呂奇泰,雖然已是兩個男孩的父親,
但是他跟其他爸爸一樣,忙於工作、疏忽家庭,
在家裡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就是──不要妨礙媽媽。
直到大兒子五年級了,他才開始認真思考「爸爸」這個角色。
本書集結他這些年來努力當個好爸爸的嘗試、失敗,
希望明明身為父親,卻覺得自己不稱職的爸爸們,
都能從孩子口中聽到:「因為我有爸爸,我好幸福。」
入伍躲不掉,那就挑兵種
既然一定要當兵,不如事先好好選擇兵種再去。
我的大兒子收到入伍通知書後,想盡辦法不去當兵,直到糊里糊塗體檢完、收到兵單為止,才死了這條心。
這些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按照號碼順序坐成一排,要稱呼他們為青年,卻又覺得他們還太小─而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從他們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來看,這些年輕人相
當害怕,原本自由奔放的青春模樣,被憂愁與擔心籠罩著。有些人會拿出智慧型手機玩、聽音樂放鬆心情,反正憂慮也沒用,不如暫時將煩惱放到一邊去。
老一輩的韓國人,多數都會在大學時休學(大二滿二十歲)先去當兵,每幾天就會聽到有人因為收到兵單而意志消沉的消息,彷彿是要進入另一個全然陌生世界。這種令人痛苦的感覺,一直跟入伍分離不開,只要聽過與當兵有關的流行歌,任誰都會覺得,去當兵對於身邊等待的人而言,也是心煩的事。
既然人生有一段時間必須花在當兵上,就得好好忍耐,度過這段期間才行。正值青春時期的人,都必須進入新兵訓練營。此時,學生會感到徬徨無措,煩惱萬分─
而決定「去哪當兵」是解決關鍵。我想告訴他們,應該選擇最適合自己的軍種,這是我們那個年代所沒有的新鮮話題。
一個人最害怕的感覺就是「不確定」,不確定會在什麼時候、以哪種身分、進入哪個軍種。當兵有分徵兵制和募兵制,徵兵制的特色是﹁不確定﹂,募兵制就可以選擇想去的部隊,依照自己的才能、證照而定,有時候甚至還能選擇入伍的日子。
各個單位會依照役男本人的資格、頭銜、主修科系和所有相關的軍事特長、體
系、職種來挑選(按:台灣役男可申請替代役)。雖然不像大學升學考試那麼複雜,但是各軍種有各自的條件,徵召的時段也不一樣。必須提早知道想進入的兵種需要什麼條件,才能事先做好戰略規劃。
我們父子一有空就討論,一開始以駐韓美軍韓國軍支援團(KATUSA)為目
標來討論。要進入這個軍種需要國中畢業以上的學歷,體檢為一到三級的役男,
多益(TOEIC)七百八十分、首爾大學英語檢定(TEPS)六百九十分、新制托福
(TOFEL iBT)八十三分、紙筆托福測驗(TOFEL PBT)五百六十一分、美國通用能力分級檢定(G-TELP)第二級要七十三分,要通過上述英語檢定考之一的分數,具備這樣的語言能力才能申請。
二○一一年,駐韓美軍韓國軍支援團的入選率達到新低,七.四人取一。很多年
輕人想要加入的理由是:可以時常跟美軍接觸,消除對英語的恐懼,而且除了從上午六點到下午五點的工作時間之外,其他時間都很自由、可以外出,週末也允許外宿、韓國跟美國共有的假日也可以休息。不過我的大兒子最後沒入選。
所以我建議他另一個方案,就是成為韓國國際協力團(KOICA)的成員,以服役的身分在海外進行活動,現役或預備役軍人都可以加入。在海外參與國際合作
(按:台灣的替代役也有海外服務役),服役期間是三十個月,要先受一個月的軍事訓練,再進行國內訓練一個月,最後在海外活動兩年以上,以這種方式履行兵役義務。
成員在海外的滯留費,也就是生活費、住宿費、機票都由政府提供。徵召的職種有建築、機械、一般農業、獸醫、數學、教育、食品加工、焊接、臨床病理、汽車、電機、電子、體育教育(排球、一般、棒球)、畜產、電腦、跆拳道、土木、灌溉水利等等。
之後我們父子針對空軍、海軍陸戰隊、化學兵這些軍種搜尋資訊,按照大兒子的意願,考量入伍時間及軍種特性來選擇。在我們那個年代,當兵只能期待入伍時間延後而已,跟近幾年的入伍狀況完全不同。
當兵入伍並不單純是個人的事,除了當兵的本人心情受影響,其實父母內心也不好受。親眼看到孩子被剃成光頭的樣子,生澀的舉手敬禮,在皺成一團的臉龐上,難掩些許的懼怕,又被新兵訓練教官呼來喝去。孩子被迫從自己面前離開,父母心中的辛酸程度算是前所未有的吧。尤其孩子入伍後,看見他們的房間像空巢一般,父母心中也會覺得悵然若失。然而,他們正是要經歷這些日子才能正式獨立。父母得學習道別,孩子才能夠活出更完整的人生。
跟子女分開,是爸媽的功課
我的小孩第一次要到別人家借住一晚。他背著背包,裡面準備好盥洗用具,而我拿著一瓶酒和一束花,跟著他到對方家裡拜訪。我當時覺得打擾別人家很荒唐,所以非常不滿。
但是當對方的父母開門迎接我們進去時,裡面已經有一些天真的孩子,開心的在壁爐旁邊玩成一團,屋外也還有前院、後院可以玩,整個家都是孩子們可以開心留宿的空間。
要是我們在年幼時,也有這樣的經驗該有多好呢?我在那一刻也不由得羨慕。那次之後,我們家也會邀請孩子的朋友過來玩,努力準備各種活動讓他們玩得開心。現在想想,能多看看不同家庭的環境,又可以跟對方變得更親近,即使只是短短一天,也是珍貴的兒時體驗,不是嗎?
想要讓孩子練習與父母分開,可以透過參加學校營隊等大型活動來開始,讓孩子的依賴感慢慢降低。即使彼此分開了,孩子跟父母還是能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我們夫婦一致認為,這樣的狀態最理想。
暑假時,大多數的孩子都想參加海邊夏令營,所以我偷偷幫孩子報名,並且採買相關的物品。即使全程對孩子保密,不過父母突然買了雙新的運動鞋,看在孩子眼裡也很奇怪。
於是夏令營開始的前一個禮拜,我告訴孩子他必須去夏令營的理由,參加可以有什麼好處、又可以學習到什麼東西。孩子聽了之後,表情卻非常黯淡,從來沒有強烈反抗過父母的大兒子,還一臉受冤枉的表情。
那時我才察覺,這只是父母單方面想讓孩子練習獨立。於是我們以孩子的感受重新出發,尋找合適的獨立練習機會。後來,在大兒子等著上大學的那段假期,父子倆一起找資料、交換意見,找到一份在醫藥用品物流中心做包裝的打工。
從下午一點到晚上九點,大兒子都跟紙箱相處在一起,剛開始幾天,他備受挫折,但是不久後就適應良好了。在親身體驗工作後,他也明白自己賺到的錢有多麼寶貴。看見兒子這樣,我既心疼又安慰。在這一個月之間,孩子變成熟了,也為大學生活賺到了一大筆零用金。
你孩子的生活是否一直只繞著學業打轉?父母應該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他們練習獨立?值得多加思考。
本文摘自大是文化《需要爸爸的每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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