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柏青、李佳穎、謝孟穎
「高三的時候靠自己生活,所有的生活開銷只好自己想辦法『弄』出來。」阿貴從小到大賴以維生的方法就是「偷」,今年十九歲的他幹的壞事可多了,小學的時候,他肚子餓了就會到便利商店偷東西吃。
溜滑梯社會,一路掉到底
後來,阿貴的父親在他十七歲的時候過世,他為了活下去,開始偷廢鐵或剪電線來賣錢,甚至瞄準輔導他的社工。蘆洲青少福利年服務中心社工玹玹回憶當時的監視器畫面:「他從外面爬進來,然後從輕鋼架掉下來!」那一次阿貴從玹玹的抽屜裡摸走四千多元的零錢。
圖說:台灣的受刑人以30歲至50歲的青壯年男性居多,他們常是家庭的經濟支柱。攝影/林瑞慶
這些「輝煌」的犯罪史讓他從小就反覆進出少年觀護所,成年後踉蹌入獄一年多。
「我有前科,你要用我嗎?」阿貴的疑問,是他一偷再偷、難以脫離犯罪循環的原因,回歸社會的路愈來愈窄,他偷的東西卻愈來愈多……。
「萬一從這裡掉下去,不知會怎麼樣呢……。」長期關注貧窮與失業議題的日本社會學者湯淺誠形容我們身處在一個「溜滑梯社會」,只要不小心踩滑了腳,就會毫無阻攔地一路跌落到最底層的生活。
教育現場和工作職場如果出現裂縫,有些人就會脫離正軌,掉入犯罪漩渦,成為大家口中的「受刑人」。
矯正體系教化不了這些受刑人,他們出獄後還會被貼上人人畏懼的「更生人」標籤。如果社福體系接不住這些滑落的人,大多數的人仍會再掉入犯罪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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