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方希
上週中國一家朋友的互聯網服裝公司JNBY(江南布衣)發布白領精英的新系列服裝，有幸受邀拍攝春夏職場新裝，拍攝完畢後，有個小小的採訪，大多是可以本能回答的問題，過程非常流暢順利，到了最後一題，採訪者重複了2次，我才回過神來，「我們知道您來自台北，定居上海，請問您台北、上海更喜歡哪個？」
江南布衣JNBY為中國本土設計師設計品牌，創建地為杭州，網路行銷加上線下運營打開知名度；至今已在中國大陸北京、上海、廣州、深圳及海外北美區域美國紐約、加拿大溫哥華等地建立了直營公司。中國大陸一、二線城市，終端銷售賣場達500多家，並同時建立了在俄羅斯、格魯吉亞、西班牙、日本、新加坡、泰國、韓國、台灣等地的品牌終端銷售與服務體系。JNBY品牌在亞洲和歐洲共有數十家門店。
停了幾秒，在上海的這10幾年，在腦海中迅速的播放了一遍，投資、工作、讀書、管理、帶團隊、融資、IPO、看團隊、看產業、看項目，一路走來，磕磕絆絆，千種挑戰，萬般經歷，從外灘的泥濘昏暗，到今日的花團錦簇；從資訊封閉，到互聯網狂潮；從國企至上，到迷戀外企，到今日的遍地創業者；我無法控制地傾倒在各種不可能，特別是從不可能到可能的過程；也無法自拔地體驗著各種可能。在中國，不可能相信做生意的誠信，居然可能在網上買賣；中國人不可能不看盜版，居然可能在網上付費看正版視頻；說中國商人不要錢，那可比駱駝穿針眼還稀奇，但互聯網殺毒軟體硬是不要錢，看連續劇、看大片不要錢；服務精神一直是中國比較缺乏的，曾幾何時，用戶體驗也成了聖經、用戶評價奉為圭臬。
我出生成長的台北，半夜跟著大人一起瞎起哄的少棒賽，黑手、平車考克也能致富的四小龍年代，考試題目還有五院院長姓名，慰安婦是受害者而不是自願，大人們討論的大都是自己的生意，訂單的安排，教科書只有一個版本，學生的唯一天職就是讀書，再回到台北，政治人物如過江之鯽，人進人出，生張熟魏，不再適合作為考題，如今的「大人們」談的也大多不是自己的生意，清純的學生也是重要的票倉，凡事都是雙面刃，經濟不這麼活絡，對整個國家發展定位雖不有利，但從個人看來，感覺家庭凝聚力更強，幹不了大事業，生活中的小確幸成了重中之重，台灣的人情味、台灣的美食、台灣的設計巧思，甚至就是台灣無所不在的各種小確幸，成了大家爭相拜訪的原因，每次回台灣，哪裡有好吃、好玩的，還需要請周邊的中國朋友提供台灣遊攻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