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好萊塢電影中對「女明星」這個詞所下的註解，美麗是天賦，星途璀璨，跌宕人生，洗盡鉛華，賈靜雯如今收穫了影后、視后，加上修杰楷與女兒們一份又一份的美好。
記憶裡有個畫面，學生放學，佇立書局角落精心挑選著架上一整面「明星小卡」，有幾張賈靜雯穿著粉紅的俠女裝扮，那是2002年《倚天屠龍記》中的趙敏，如今這個角色的畫面在微博上不斷被剪輯，賈靜雯的名字成了「古裝顏值天花板」之一。「我也覺得我們以前的樣子好美！可能剛剛好適合那個年代吧，用天花板這個詞形容我……」，她用輕盈的語調，「非常接受，非常感謝，哈哈。」美麗是天賦，讓她在16歲走進了家家戶戶的客廳小螢幕；演技與真誠是能力，讓她以《我們與惡的距離》和《瀑布》兩部作品獲得金鐘獎和金馬獎的最佳女主角。而在我們拍攝這天，賈靜雯認真卻恣意地在鏡頭前切換她的美，讓我們更有餘韻去精雕細琢她的另一個角度，另一層意境，另一種魅力。
天生的明星 練就的魅力
早早成為女明星，賈靜雯卻坦言沒有演員夢，「我小時候的夢想很好玩，就是很喜歡扮家家酒、很喜歡弄頭髮，所以一直覺得可以去髮廊上班。但我從以前就很喜歡看一部漫畫叫《千面女郎》，覺得裡面兩個主角的人生都好精彩！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當演員，就是一路這樣子過來。小時候跟表演有關的記憶，大概就是跌跌撞撞，拍廣告然後拍《佳家福》。」她想著，或許是因為《千面女郎》才對演戲有了不一樣的心情；我們卻想著，賈靜雯宛如80年代少女漫畫，也如好萊塢電影中對「女明星」這個詞所下的註解，星途璀璨，跌宕人生。她也曾有過失落和徬徨，但賈靜雯很坦然，「人生本來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課題，但我有一個特質，就是面對挑戰只會接受它，挑戰它，不會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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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靜雯以《我們與惡的距離》和《瀑布》兩部作品，獲得金鐘獎和金馬獎的最佳女主角。（圖：ELLE）
聊到身為女明星的桎梏，覺得過去和現在身為女明星是有差別的嗎？「很不一樣，以前沒有網路的世代，沒有那麼多影響心情的聲音。現在的女明星我覺得抗壓性會更強，因為她們不只是要把角色做好，也必須是大家的榜樣，有時候被貼上的『標籤』還很重！」但賈靜雯始終覺得演戲就是一份工作，也是一份愛好，「我在演藝圈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演了好多好多的戲，但好像從來沒想過改變。」每一次在閱讀劇本時的心動，和每一次被誰的演技撼動靈魂的瞬間，「我都好喜歡！」她是台灣電視史上第一代家庭喜劇《佳家福》中的漂亮女兒，在《飛龍在天》、《倚天屠龍記》、《太平公主秘史》為我們定格了古裝女主角的千面魅力，然後歷經生命的錘鍊、洗盡花路的鉛華，迎來了人生另一份禮贈。
圈子裡的遊牧民族 家裡的小妹妹
「真正的轉捩點是我成熟一點點，拍了《我們與惡的距離》之後吧。可能自己的身份也變多了，我是女兒、是媽媽、是太太、是媳婦，也是一名職業女性。」因為女性角色有多重面向的歷練，所以她從中得到一些共感。但每一次出鏡對於這位視后與影后而言也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感，「那時候覺得能夠跨過一步，對我的表演、我的角色而言都是一個堆疊。」後來賈靜雯在拍攝《瀑布》前獨居了一陣子，為了將自己抽離原生家庭和婚後家庭的美好，還願意再經歷一次嗎？「如果接下來還能遇到從來沒嘗試的角色類型，我一定還是會去跨越的；現在的想法是，只要接受了挑戰，就必須去面對。」然後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生活或工作，我都願意不斷嘗試角色的分配。」例如說，「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吧！唱跳實在太難了。大家看了也都知道我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但我肯定是最勇敢的那個。」賈靜雯苦笑，她在節目中自認五音不全，然而面對不熟悉、一度逃避的舞台，她還是想做女兒的榜樣。
「但我女兒都會說我很幼稚，很不成熟。雖然做了很多很成熟的事（笑），內心還是一個小女生。」修杰楷還說過賈靜雯是他的第4個女兒呢！「我一直抓住那個小女生的特質，發現自己與螢幕上的反差。」她說的是自己私底下每一次「耍白癡、少根筋」的瞬間，賈靜雯就是這麼形容幕後的自己，還有些懊惱工作夥伴常以為她很嚴肅，但從她演藝圈中親密朋友不多卻都能和大家相處愉快的現況，不難發現她的鬆弛與自在。「老實說在圈子很久，每次我都說自己是『游牧民族』，跟很多人建立不同的關係。但當我真的想要說說話，是有幾個好姐妹一路這樣走來……，包括閨蜜高圓圓，我們認識了幾十年，是我很珍惜的一份友誼。」她們是《倚天屠龍記》的趙敏和周芷若，誰也沒想到金庸筆下最極端的兩個女子，在現實中互相扶持了幾十年，尋到各自的避風港。現在的她們，是彼此孩子眼中的漂亮乾媽。
日常的定格與放大
賈靜雯遇見了懂她的兩個人，高圓圓和修杰楷。他們都是能消化角色的演員，修杰楷更在賈靜雯出演的《此時此刻》中擔任製作人，好奇兩人會不會不小心把工作情緒帶回家呢？她覺得很幸運與先生有共識：「我們生活中有很多交叉點，所以很多討論都跟工作有關。我覺得有些事就是互相尊重，當他去做他喜歡的，我在旁邊支持跟陪伴；他也一樣，我們兩個都用鼓勵的方式，先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考量，即使是一件很小的事，也會帶給彼此正向的動力。這是我們一直都在學習的，雖然做得不是很好，還在努力當中。」
她曾說，儀式感是維繫感情最重要的元素，最近有沒有一些新的體悟呢？「我常希望家更像是一個避風港，可以感受家的溫暖，所以我喜歡佈置花花草草，然後有魚有鳥有動物，我覺得那是生命力，帶著孩子去觀察、去發現家裡一些新的事物。我常常跟我先生溝通，我是喜歡儀式感，但他會覺得單純過日子也很重要，我們就把兩個人覺得不可取捨的東西融合，共同為對方做一點改變，或者創造出一些本來沒有的方案。在平淡生活中有一點火花，不管是行為上或語言上，我們每一年的旅行到每一次的吃飯，反正都是『帶著家的概念去創造』！確實很多日常會沖淡愛情的樣貌，但愛情到了一個境地之後，就要學會常常看見身邊小事的美好。我們都習慣了挑剔，習慣了習慣，所以會覺得很多事是『應該』，但對方可能多做一點都已經不容易，所以要珍惜！還有孩子給我們的卡片，我都會放大去感謝他們，告訴他們媽媽感受到愛了。或者是身為太太感受的愛、身為女兒感受的愛，我覺得都要不吝嗇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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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靜雯透露，儀式感是維繫感情最重要的元素。（圖：ELLE）
2024年有什麼新計畫？「我還是一樣會繼續拍我認為的好戲給大家看，還是會很努力在『賈以食日』的工作，也會去找找看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是我可以完成的，像今年我很想完成去年沒有做到的事，就是考一個跟瑜珈相關的執照。」賈靜雯從不定格在女明星的同一面，她努力定格的是日常中看似瑣碎卻美好的每一種面向。
